喜欢揪花瓣来哄自己开心,手里一朵层层相叠的小花,以未知的数量来断定已知的真假,一脸天真的苦恼,揪着他爱我还是他不爱我,剩下最后一个花瓣,若是他不爱我,就撅起嘴巴扔在一边,说数错了这把不算,又重新找朵花来,再数,这一次是他爱我,于是欢天喜地,点着脚尖满屋子乱蹦,天机泄露,他爱我,他真的爱我,恨不能将光秃秃的根茎装裱起来挂在室内,每天每天,得意的笑。
我是在和John交往的第三个星期日开始了漫长的此类游戏。一同走在马路拐弯的地方,心想,如果出来一个轿车,他爱我,如果出来一个自行车,他不怎么爱我,正想着,拐角开来一个超级无敌大客车!——嚯!可了不得了,原来他这么爱我。于是跟身边的Jhon投去万般柔情的一眼,他茫然不知所措。
当我想喝酒而没有理由时,John说不开心才喝,因为喝了就开心。我不从,一口咬死开心也要喝,因为值得庆祝,不痛不痒平平淡淡更要喝,因为需要有滋有味。John败北,从此家中多了一只“酒鬼”。
我的电话记录上,来电是蓝色,去电是绿色,我像整点报时一样打给John的电话无比频繁,他像月度报表一样打给我的数次寥寥无几,为此我十分不平衡,于是打到一定数量时就开始停止主动拨号,每次他打来一通,便删掉一个蓝色和一个绿色记录,如此抵消,等到绿色一个都没有了,我心情大好,拉他喝红酒。
他爱我,他不爱我,其实不甚要紧,我爱爱情这回事如爱酒,本身让人多些乐趣。
这快乐让我知道,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爱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