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酒·那事

2007-01-31 11:07 来源 : 华夏酒报 作者 : 落花无言

   酒其实是好东西,当然,得是你能管住它的时侯。

  记得小时侯,跟着妈妈去乡下一个亲戚家出礼。吃饭时,大人面前都斟好了酒,小孩子有的也跟着要抿上几口。我想,我比你们强,于是嚷着要与小伙伴们比喝酒,整整喝了三小杯,结果竟趴草垛上睡了一觉,害得母亲好找。

  最为悲状的饮酒却是十年寒窗,一朝别离时。全班同学在大酒店设酒数桌,轮桌敬酒。依依惜别之情,数年同窗之谊,尽在酒中。好在那时我受家中约束甚多,席间只是浅尝,但见其他男生女生,做离别悲愤状、对未来暇想状,对饮之时,总是一干而尽,不留底量,不知深浅。最后,音乐响起《回家》之歌,全堂一片唏嘘,更有小丈夫小女子们哭声一片,狼籍之处,全是擦着鼻涕眼泪的餐巾纸。那时竟然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之嫌,终于有人借着酒意开始向钟情已久的人儿诉说相思之苦,道些分别之念,如今想来亦纯,亦真,亦幻、亦梦,却原来是对少年不经世的一次彻底告别。

  爱情是杯酒,伤心又伤身。只是因为他的失约晚到,我独饮闷酒,一不留神二两下肚,晕在桌前。他至,我却昏迷不醒,吓得他大惊失色,竟背着我去医院洗胃。醒来一看,白花花的病床,生疼的手背,从未挂过水的我竟然因为喝酒打着点滴,住了院。

  从此,俺跟酒绝缘。

  婚后,酒不沾唇,喜欢看别人豪饮后,开始如数家珍说起酒趣种种,不由羡慕那些能饮善言之人。特别是路过一些农家小院,里面的院门敞着,灯光亮着,几个男人女人,花生米一碟,酒菜少许,白干数两,边喝边聊,声音中透着愉快,生活里写着安适,虽然平凡,却因为那酒,那灯,那语,显得格外有人情味儿。

  偶尔,在报刊上看到一则女士适当饮红酒,特别是干红,能健体养颜,便说与先生听。
  先生于是记下,每次去超市,总不忘记买原装上好的干红,并置高脚杯两个,一高一矮,说是情侣杯。

  入夜,将屋中亮光熄去,只留下隐隐的小灯,关了厅门,放着舒缓音乐,徐徐将一大一小两个高脚杯分别斟上酒。相视一笑,酒却在杯中透着深深的羞意,仿佛无语的情绪,他只是不饮,将烟点着,烟袅袅的舞出姿态,映着酒,那是一种宁静而深远的意韵,仿佛婚姻的姿态,原来也是一种酒,只是要有品味的饮,用心来尝,才会品出里面的甘醇。

  于是我知道,酒的饮法千万种,小酒怡情,美酒助兴,闷酒伤身,而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才是真正生活中的酒,只在心中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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