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故事——回家
2007-10-16 17:18 来源 : 新视点 作者 :
当三个男孩和三个女孩登上公交车时,他们就踏上了去劳德代尔的路途。他们用纸带装着三明治和葡萄酒,随着纽约灰暗,寒冷的春天在身后渐渐逝去,他们正向往着金色的海滩和潮水。
随着汽车驶过新泽西,他们开始注意上文戈。他穿着一件不和身的便服,坐在他们前面一动不动。满是灰尘的脸,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他不停的咬着嘴唇内侧,表情冷淡,沉默不语。
深夜里,汽车驶进华盛顿的郊外,停在了霍华德约翰逊餐馆前。除了文戈,每个人都下了车。他仍然像生根了似的做在座位上,年轻人开始对他好奇起来,试图想象他的身世他可能是一个水手长,或是一个抛下妻子出走的人,或是一个正在归途的老兵。当他们回到汽车上时,其中的一个女孩做到他旁边并介绍起她自己来。“我们去佛罗里达。”她高兴的说,“我听说这是一个很美的地方。”“确实如此”文戈静静的说,好象想起了他曾努力忘却的一些事情。
“来点葡萄酒吗?”女孩问。
他笑了笑,拿着瓶子痛饮了一口。
他像女孩道了谢,并重新陷入沉没之中。
小女孩回到其他人当中,而文戈昏昏欲睡了。
早晨,他们在另一家餐馆前醒来,这次文戈走了进去。
那个女孩坚持让文戈加入他们一伙当中来。他看上去非常害羞,点了杯不加牛奶的咖啡,当年轻人喋喋不休的讨论着在露宿海滩的乐趣时,他在一旁紧张不安的抽着烟。回到车上以后,那女孩又做到文戈身边,过了一会,他痛苦地开始讲他自己的故事。他在过去的四年里被关押在纽约的监狱里,现在终于要回家了。
女孩问:“你结婚了吗?”
“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追问
“当我在监狱的时候,我写过信给我的妻子,我告诉她我将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她不能忍受或是小孩子们不停的问这问那,或是使她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可以忘记我。
我说再找一个男人吧——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很不错——忘了我吧。我告诉她不用给我写信。她也没有给我写。整整三年没有给我写过信。”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回家?”
“对”他害羞的说,“上星期当我确信我可以假释时,我又给她写了信。我们过去住在布伦斯威克,就在杰克逊维尔前面,当你进入镇子的时候,就会看见那儿有一棵大橡树。我告诉她如果她没有别的男人,如果她还愿意接纳我的话,就将一块黄手帕挂在树上,我就会下车回家。如果她不想见我,那就忘掉我忘掉黄手帕吧,我会继续往前走。”
“哇”,女孩很惊奇地叫了起来。
女孩告诉了其他人。不一会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关注着布伦斯威克的到来。
现在他们距离布伦斯威克只有20英里了,年轻人都换坐到右手边靠窗的坐位上,等待着那棵大树的出现。文戈不在张望了,他绷紧了脸,好象要鼓足准备迎接失望的勇气。
只有10英里了,只有5英里了。突然所有年轻人离开了座位,尖叫着,大声喊着,跳起来了快乐的舞蹈,除了文戈。
文戈坐在那,看着那棵橡树惊呆了。树上挂满了黄手帕——二十条,三十条,几百条可能上千条,这棵树立在哪儿就像一面欢迎的旗帜在风中飘舞。随着年轻人的呼喊声,这位老囚犯漫漫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径自向汽车前部走去,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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