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

2010-01-28 16:09 来源 : 榕树下 作者 : oldma

  连续的好几天都在调整自己的心态,总想让自己在明白中糊涂。那闷热的空气加上沉闷的心情,就连纪念碑后面的石凳也似乎粘住了所有一切,成了一个完整的雕塑。而还能有所悠闲的只是在草地里悠闲漫步觅食的一对灰色的鸽子。

  幸好星期天下午的太阳还会隐藏,才会有一阵阵的微风挟带着一粒粒粘湿的尘埃为我哀伤的面孔整容。漫长的一个下午也似乎将人生最大的快乐粒子粘附于我的脸上,虽然仍不时地有一丝丝的忧伤渗出。也幸亏有了那一层“快乐”面具掩藏着一四六零天的伤感,加之另外的一些原由,想想还是在我们分别前的第十八天为你饯行吧!

  第一杯酒为你在人生轨迹上画上的一个完整的句号。

  一切都象是虚构的故事情节,然而一切的一切却是真实的,活生生的演化于人世间,存在于那一颗跳动的心中。也许这一切都是缘份而不是巧合;也许前世就有所欠而要用今生的哀伤与无望来补偿。如果说有轮回的存在,那么也许宁可相信它的真实,不然怎么会拥有这许多的痛苦?
  
  记得第一次的相聚的快乐只生存了八天便夭折而只剩下悲伤,也仅只有八天的遐想是无忧的,也仅只有八天的幻影是天真的。总以为自己喜欢吃的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总以为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然而却是多么的无知,其实就是井底之蛙,也许就是人性的自私最明显的体现。也曾想用一支粉色的彩笔在人生的轨迹上划上一个绚丽的句号,却不知是画布的昏暗或是彩笔的拒绝,亦或根本就是彩笔的虚无,又怎能画出现实的图画呢?或是就象阿Q的无能,又怎能在临刑前的一刻还想划上一个完整的圆?!

  相处的四年,暗恋了四年。没有吐露,只有伤感。因为我知道:你有他的陪伴;你再也无法将你的爱意有所分割;你在也不会注意到有我的存在——一个幽暗中的灵魂。

  而只有你——你才是辉煌的,耀眼的,似乎不需要花费一丝的气力就已得到,恰似恒古的石刻在此时的验证。而刚下咽了一杯酒便似乎有了醉意,或是更为清醒。

  第二杯酒为你的宽容和我过错的歉意。

  也许大概可能是是我孕有成熟的天真。钱大师在《围城》里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或许这恒古的真理我领悟得太迟或是基因的愚钝,亦或是自我进入青春期后便一只沉浸于梦乡,根本就不曾醒来过,哪里还有再去领悟的躯体呢?

  面对灯红酒绿的世界,身陷孤寂无奈的空间,思绪总是不能随着所想所愿的飘忽。爱一个人好难,忘却一个人更难!冥冥上天的注定又岂是人力所能抗拒的?!从那第一眼第一句话开始便似一颗石子激起了心中层层的涟漪,曾比较曾删除,却总象是烙印,象是永恒的定律驱之不去挥之不散,终使我陷入了无助的困惑。明知道爱情的痛苦,却偏固执于承受那份痛苦,将自己陷入于火炉后又突然堕入到无渊的冰窟。也曾想拼命地去放荡,然而每当疲惫的躯体摊伏下来的时候,呈现的却仍是那从不曾隐藏的魔影。

  不知是在哪儿记录过:爱情是脆弱多变的。爱情使人衰老,爱比死残酷,可我正被套上了苦重的爱。有时我也想从爱的恐怖中逃脱出来平静度日,每天有足够的睡眠,能吃得下饭,不焦虑不嫉妒。其实我也曾明智地看到爱情是无比残酷的一件事,爱得越深越悲惨;我也曾真的希望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幻境,或许只能让我在梦中去感受去体会。然而这一切一切毕竟是现实,虽然又似相隔天河,可只有那清醒的惹祸的月亮在静默中无情地划去我生命里的无数个分分秒秒,磨平了我有限的一点棱角,使我快变成了一堆将风化的石块,再也没有一丝的力量为了忘却而挣扎。

  有时的那几次我也曾认为你不是一株月季,不是一株玫瑰,而是一棵昙花,在心中展现的只是那一刻的瑰丽,在那似乎遥远的第八天晚上的胡言乱语,或是在那无聊的自白,或是那无趣的幻想,或是那骗人哀伤,或是……然而这一切却又象是武侠小说中的天蚕丝,无法割断;或者本就是你的胸襟,你的宽容,你对一切的包容。

  第二杯酒还未来得及与胃液相遇便直冲头顶,似乎要将那还未及关上的记忆的大门封闭。面对着无限的爱意,我只好再次灌进一口苦涩的啤酒,以此来冲淡那悄然显现的阵阵哀愁。

  第三杯酒为你明天的太阳更加辉煌。

  还剩下屈指可数的十八天的时间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似乎是这几天的几倍、几十倍。糊涂一世也有着一时的明智,似乎我也在此时拥有了这理智的通晓,慢慢地退出那理性的痛苦,更何况我从来就不曾所拥有过。而你就象是一颗冰晶玫瑰,或是一件奇珍,只属于应该拥有的,而不是我的一样。何必强求,又何苦经常处于尴尬的境界呢?

  虽然每天也都会静静地守侯在电话机旁,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你的电话,但无法管束自己,总象一个濒临绝境的灵魂,从不放弃还有一丝的生命光亮。虽然有时也会在伤心中狠心离去,却仍总是一步三回首,即使走在大街上,还仍将双耳在话筒边。那怕是远方传来的一阵铃声,也会当做是送给你的一缕温馨,虽然那总是失望的悲哀。

  朋友——朋友即是有一定的距离。也许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对所记住的每一件事都耿耿于怀而从不放弃。记着你的好,记着你的微笑,记着你的所有的所有。而在餐桌上我似乎说了许多本就不该拥有或是本该拥有而又未能记住的台词,也许那些是本该没有距离的朋友说的话,而让我这个本就应该存在在遥远距离的我的口中发出的咿呀之音,实在过于悲哀了。也许我真的应该远离了,在我还未拥有快乐的时候逃避才是明智的;也许难得自己在今天能够拥有如此好的心情,酝酿了几天,几十天,几百天。哀伤的一四六零天本就不该存在的虚幻亦或只为了这一刻的神奇。

  再有几天的即将离去,这本早就注定的结局其实也早就明了了。也早就想过就让一切随缘,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强求!?失去的又怎能挽回?更何况从来就不曾拥有过!或许一觉醒来时外面的太阳更红,外面的世界也更美。

  三杯酒,直到第三杯酒完全下咽,完全混合于胃液时,我才觉得似乎真的醉了,醉得将任何事情都已完全忘记。似乎觉得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存在,存在于孤寂的荒原,存在于无助的孤岛。而那一切,原有的幻境中的一切,也正象是春天里的迷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悄然消逝。

  瞧着酒瓶里倒出的多余的第四杯酒,亦或是第三倍的附属,我再也不敢多说,你再也不敢多想了。真的害怕那一丝一毫再变成导火索而引发无名的哀叹;或是悲剧的再次上演。而原有的似乎也正在远离,仿佛趋向天国,趋向永恒。而即使那再近的也需要好好的把握,就象是巧克力从来就不是胃中的饱和,云霞从来就不是大地的附属。是来自于无名的另一方,是来自于遥远的星河,是来自于两条平行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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