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杯之欢
2008-11-05 14:01 来源 : 红袖网 作者 :
趁着运动会的空隙,和几个要好的朋友蓄意了几天,总算找到一个比较满意的地方喝上两杯。
喝得有点高,意识还是清晰,在回来的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调侃,看着朋友绯红的脸颊和惬意的神情,心中一股暖流在酒精的刺激下愈发温彻全身,这是属于一帮黑夜里志同道合的赶路者的相互认同——我们是一路人,在没有芥蒂的环境下能够畅饮生命的残杯,这何尝不是幸事。我不能因为我们所聚的不是高等学府、没有完美的人生理想、扛尸体般地行走在三点一线而心存芥蒂。幸福也好,痛苦也好都是与灵魂有关的感受,每次回过头来看待这些,心中总涌出快意,不禁感叹人生的奥妙。我的人生,在前二十年,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在今后的几十年,我会毫无志气地预感也将无成大业;我很可能会向平庸低头。
对此我想用约瑟夫·海勒先生的《第二十二条军规》里的一段语句来概括:有些人是天生的庸才,有些人则是后天一番努力后才显出庸碌无能的,再有些人却是被迫平庸地过活的。而我,正好有两只脚,又正好分别憋足地踩踏在后两类平庸之列。我不是存心要教训自己,我只是想缓解下沉淀多年的暴戾,让自己能更妥当地看待自己。和朋友出去买醉,也是出于此因。
在某次略带心事的阅读中收拾起自己的暴戾之气,只是因为我察觉到过去把这东西积累的过多。这种收拾是下意识的举动,只是经常的心血来潮一番,虽然我不知道能压制它多少,但总是觉得有这种举动比没有好。我发现自己有种不错的的品质,我不会轻易抱怨,我从来不会对“完美”与自己没有交集而泄气:固然,生活的最佳状态是能在饱满的人生奏响下畅饮生命的满杯。这果真能达到么?能!如果达不到呢?也不赖,约几个同样间歇性歇斯底里的朋友(弗洛伊德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每个人都有点歇斯底里),高举残缺的过往,来个不醉不归!
说起阅读,我认为是我自娘胎蹦出以来最大的幸事。内心能从中得到满足,与书相处融洽,它给予我一种悠闲的情绪,这种情绪与金钱和权利带来的快感大不相同:相比较金钱和权利,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里》、川端康成的《雪国》、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给我带来的感受更深刻,我把这叫幸福。幸福和快感的区别,在于感受过后能否在内心留下延绵的回味,给灵魂带来长久的满足。我倒不怕因此而被人耻笑和不屑,说我这是廉价的享受,只怕哪天我连这点残缺的欢愉都被人剥夺,落得个寂寥。如果真有这一天,我想我该立毙!话说得重了些,但总算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讲出,既然是真诚的思想,至少不会被人诟病为思想流氓,顶多只是个道德败坏者。再说我又是个在公共场合习惯沉默的人,恪守公民准则,没有非要把谁的醍醐灌顶一番去赞同我不可,所以也谈不上败坏与否。
某种意义上,生命的意义是体现在灵魂能得到多少安全感上,在有生之年,唯有拼命去品味、感受,不至于让灵魂过于寂寥,才不虚从娘胎中探出。残缺是必然要面对的,既然无法绕过,不如驻足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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