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一个朋友家,为了点“公事”忙豁了一阵。朋友倒了满满一杯红酒。
只是两口下肚,觉的不太舒服,似乎酒精作怪。友说,红酒和啤酒浓度相差无几。可能是心理作用,觉着心脏跳的有些沉重。
很久没沾半滴酒了,以往喝啤酒,多少下肚都没感觉──可就偏偏一杯红酒……
当然──没有醉。回来的路上,我选择了散步回来。走过横竖交错的熟悉街景,心里依然沉重,但是,我很安静……
等过马路的时候,我低着头看着鞋子──发现鞋头露出半截熟悉的烟蒂。会俯身去瞧,纯属好奇心使然。我想路人必定对此女子甚是诧异──居然站在马路边仔细的看着半截不起眼的烟蒂。只是一瞬间──我就想起了那个人了……
想起他抽烟的样子,和他偶尔轻叹一句:“我的天空再也没有你飞过的痕迹…”然后两指一捏就把烟蒂远远的掷飞到近乎黑色的海水里。深深的,深深的……
──那是我们常去的T25。
其实,我不喜欢烟草味道,只是特别迁就那段时间的你。你说自己是“路过蜻蜓”──“露水姻缘是瞬间迸发的爱情,短暂的生命如烟花般美丽而又刻骨铭心!”你告诉我,那是你第一次得到她想到的。我知道你有多痛──蜻蜓所深爱的那只美丽的蝴蝶批上嫁衣,成了别人的三月新娘。有的时候,你会抽烟抽的很凶,在你身旁,只愿你随心所欲的做你最好过的事。
T25是个很一般的码头,我们却常去,因为,可以看见海,因为,我是水里游的鱼。
那样的日子,太特别;你的心情,也太特别。陪了你整整一夜的情人节的那个晚上,我这样对你说过。其实,后边还有一句,是我没有告诉你的──“所以,你说过的一切都可以不算。”
第一次晚上去T25的时候,你喝了四支啤酒,但是很清醒。因为大门锁了。车子开不出去,一度被“困”在码头里边。你叫我别乱跑,我只好乖乖的走到你旁边,你伸手,轻轻的把散落的发丝拂起,塞到我的耳后。你看着我说:“头发乱了,知道吗?”对你的举动,我是蛮惊讶的,可还对你感激的微笑。那天晚上,雾很大,周围都不是很清晰,可我还是记得你的样子……
之后,每当T25起风,你都会很自然的帮我把额前吹乱的头发整理好,我也习惯了。记得有一次,冬夜的寒流紧紧的裹着我们。我穿的少,又不肯系围巾,你有点“老鹰抓小鸡”的让我站住,仔细的给我系上。也许,在你眼里,我是个有时会“扭计”的孩子……
你的伤痛是我生命最初的伤口的起址,没有缝合的模糊血肉苦苦的狰狞。你就像一杯有些苦涩的Tequila,浓浓的渗入肠胃,无情的血红窥视着挣扎的伤口,还狠狠的摇拽着,一刀一刀的绞动……
很久很久没有你的消息……已经。
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你不再和我联系。
不该再想起你的──不该以这样的心情想起你的。放弃了踢开脚下的烟蒂的勇气,我抬头大步大步向前走。就该这样,早就该这样的,不是吗?
饭后看书时,我泡上一杯甘香的绿茶,任茶香飘逸飞满屋,渗入心脾。很久没有过回“正常规律”的生活了。于是,每呡一口茶,每闻一丝茶香──心里都很珍惜。
晚上外出回来胃忽然很不舒服,于是热了一杯浓浓的奶昔,喝了下去。胃是暖和了。可是心理还是怪怪的,似乎欠缺了些什么──留着个位置空着,凉着……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很难入睡。忽然觉得很渴,十分想要一杯水── 一杯清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于是,我明白了,所以──笑了!
没有酒的沉重,没有茶的清香,没有牛奶的暖胃…恰恰就是一杯清水,让我舒畅了许多。
忽然之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生活其实亦然──有时我们会喝酒,可以调整情绪,但是喝多必伤身;有时我们会喝茶,可以怡情,但是喝多必伤胃;有时我们还会喝其他的,但是喝多必腻……
可是,我们始终离不开水,我们最后还是会Liveonwater……